咸鱼科学官

【方王】提剑（十三）

我知道你们都忘了。

其实我也忘了。

所以我先写短一点找找感觉，一定要给我爱得鼓励好吗。

特别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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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光初启，方士谦便敲响了王杰希的房门。王杰希早已收拾妥当，一袭青衫，长发微挽，腰间只一枚雪白玉佩，别无他物。看着全然不像个复朝的皇帝，只当是个寻常读书人家的公子。

“我以为你会穿得骚包点儿呢。”方士谦道，“就像之前在微草见李轩他们一样。”

王杰希只淡淡看他一眼：“不必。”

高英杰的情况比昨晚稍好，但依然昏昏沉沉。由方士谦照料着，三人两马，在夏日清晨微冷的光与风中，踏进了扬州城的城门。

一路上尚无许多行人，方士谦偏过头看去，王杰希的侧脸被勾出清冷的金线，眼神沉静，嘴角如刀。他笑问：“紧张吗？”

王杰希摇摇头：“没什么好紧张的。”

声音很稳，自有一派气度。方士谦不再多说什么，策马跟在未来帝王身旁。反倒是王杰希无问自答，低声喃喃道：“不过是带着一群被抢走家园的人，重新回家罢了。”

说这话时，他微微垂目，长睫淡影遮住眼波，不辨情绪。

方士谦微微叹气。他一甩缰绳，驱马向前，超过王杰希一箭之地后，勒马转身。

一片渐渐温暖起来的夏阳金光之中，方士谦在这繁华如梦的扬州，看着王杰希的眼睛，大声道：“你放心！”

王杰希抬眼，只见对面人如墨长发在凉风中如垂柳浮动，眼神清澈坚定，笑容温暖张扬。

“我会一直在。”

方士谦这样说道。


魏府门前只有两个府兵站岗，府门紧闭。方士谦先行下马，扶着高英杰靠坐在凉爽通风处，自己先行上前通报。王杰希依然骑在马上，抬起头看着已经升到正空的太阳，背后的扬州开始响起熙熙攘攘的热闹人声。

不多时，府门大开。邓复升带着刘小别和袁柏清先迎了出来。三人朝王杰希行过礼，邓复升便回府里告知魏王。刘小别和袁柏清留下，和方士谦一起站在王杰希马旁，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魏琛带着家臣随邓复升迎出府，见到王杰希便先行大礼。王杰希从未见过江北魏王，只听林杰之前略略提起。比自己想象中年轻些，却也已到不惑之年。脸上虽有恭敬，却掩不住玩世不恭的不羁神态。果然如林杰所言，比起皇族贵胄，这个人更适合当个闲云野鹤的游侠。

“魏王请起。”

魏琛闻言起身，这才抬起头好好打量这未来的帝王。之前王杰希还是四皇子时长居深宫，鲜与前朝接触，对这后楚皇子的印象多半听自他人之口。而魏琛本人生性多疑，只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今终于得见，便看王杰希长身青衫安然于马上，虽刚成年老成不足，却不怒自威自成皇家威严。他略略放下心来，直觉今后自己与其他大臣的付出理应所托非人。想到这里，魏琛赶忙迎上前去，扶着王杰希翻身下马。

王杰希衣着朴素，脸上也有常日赶路留下的风尘。然而眼神沉静坚定，身形挺拔如山，气度雍容尊贵。他随魏琛踏进魏府大门，方士谦静静跟在身后。在安山避世久了，看如今这府内的富丽堂皇，虽不比儿时在皇宫所见，依然让王杰希颇有感慨。

魏琛先送王杰希去早已安置好的庭院梳洗更衣，自己则留在院外等候。方士谦也没进去，不远不近地站在魏琛身边。魏琛这才得空和这位早有耳闻的微草谋士行礼。

“见过方先生。”魏琛浅浅地低了低头，还有王爷的身份在。

方士谦行了个更深的礼，非常周到：“劳烦魏王亲迎。”

“方先生如此说，是折本王的寿了。本王与前朝一众老臣蛰伏数年，只等陛下还朝，如今得偿所愿，自然不胜欣喜。”魏琛淡淡道，“方先生也一路舟车劳顿，本王早已在别处庭院收拾妥当，现在便让人引方先生过去。”

方士谦行礼谢过，跟着府里小厮去往屋里洗漱。袁柏清和刘小别看了邓复升的眼色，也便欢天喜地地跟着去，留下魏琛和邓复升依然候在王杰希的院落外。

如今没了旁人，这些时日相与下来，邓复升又颇得魏琛赏识。此时魏琛终于卸下王爷架子，也不看邓复升，自顾低声道：“真是万幸。”

“怎么？”邓复升抬眼看他。

“如今亲眼得见陛下真容，方才略略放心。”他不顾及邓复升的身份，直言直语道，“后楚复国有望，终于不再是一句空谈。”

邓复升微笑：“魏王尽可安心。”


那边方士谦刚一进门，袁柏清和刘小别便见没有外人，都怪叫着往师兄身上扑。方士谦把两个熊孩子扯下来，理好衣衫，也不恼，只笑看着二人。

“魏王对你们怎么样？”

“挺好的，吃得比微草好，肉多菜少我喜欢。”袁柏清先说着，“我比之前壮了五斤。”

“是胖了五斤。”刘小别翻个白眼，扭头对方士谦道，“他天天就是吃，倒也好，魏王还以为他是个傻子，倒也不曾对他上心。”

“不曾对他上心？”方士谦沉吟，“魏王可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刚刚和我说话滴水不漏，为人应该也很老辣，估计早就暗中把你们的底细都摸清了，才敢放心留你们在府中。”

“是啊，他和相熟的人在一起时虽然也很耿直爽朗，但总感觉和谁都不曾真正交心。这段时间老邓与他也算走得比较近了，对他真正的心意也是没有十足把握。”

“老邓？”方士谦挑眉，“才几天没见，你们就开始这么没大没小了？”

刘小别干笑两声，瞅了瞅袁柏清，袁柏清立马接上：“哎呀都是微草同门，哪有那么生分，是不是呀。”

方士谦笑出声。任由两个小的在一旁胡闹，自己先去一边洗漱。


王杰希再出来时，已经洗褪劳途风尘。如墨长发被挽在白玉头冠中，一袭玉白金边长袍，腰间玉佩在艳阳之下方显其盘龙形状，只待一飞冲天。长眉星目，颜弧如刀。魏琛连忙行礼相迎，邓复升也站在身后行礼。

三人一同回到王杰希屋内。屏退下人后，魏琛才道：“先前微草林杰曾传与臣密信，如今请陛下过目。”

他从里衫拿出一方纸条交于王杰希手上。王杰希细细展开，林杰熟悉的自己映入眼前。

只有五个字：断剑重铸日。

铁画银钩，每一笔都锋利无比。他将纸条叠好，还给魏琛，站起身走到柜前，从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背囊中小心拿出一个一臂长的包裹，被青绿色的丝绸细细缠好，然后转身递与魏琛手上。

魏琛行礼结果，慢慢将绸缎解开，便见手中托着的正是那柄开创后楚盛世的帝王残剑。

他立刻起身行了大礼，终于沉声叹道：“臣江北魏琛，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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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说了不要叫我太太怎么还叫，我真的不大，硬了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