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科学官

【叶王】麦克白夫人

真不会写叶王，先写个段子试一试，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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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是在大马路上捡到叶修的。

凌晨三点半，六车道的大马路上，叶修横躺在正中间，躺得非常安然，就跟躺在kingsize的床上似的。王杰希当时刚下班回家，走在人行道上就看见离红绿灯不远的地方横着个尸体，还以为是出车祸了肇事司机畏罪潜逃了。

幸亏路上没什么车。王杰希单手翻过护栏走到他身边。没有外伤，也不像有内伤。呼吸平稳，没有酒气，像是睡着了，也像是昏迷了。王杰希想了想，架着人先回了家。

王杰希的家布局很简单，一室一厅，白墙黑家具，没有多余装饰，连照片什么的都没有。非常显眼的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书柜，里面塞满了书。

他把叶修扔在沙发上，不太放心，给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受伤也没发烧。王杰希盯着叶修看了一会儿，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腰眼。

叶修也没醒，翻了个身继续睡，伸手挠了挠腰。

“还装呢。"王杰希的声音不大，在屋子里却显得有点刺耳，“再装就没劲了。”

沙发上的人动也没动。

王杰希把手伸进叶修的裤兜里，掏出个黑色的钱夹，里面只装了两张一百块的纸币。

“说吧想要什么。”

叶修翻了个身，更舒服地躺着，发出浅浅的鼾声。

王杰希有点想笑。他把皮夹扔到叶修身上，拉了把椅子坐在对面。

“不想醒没关系，我就说几句话啊，你随便听听。”

此时正是初夏的凌晨，气温尚凉。微风从开着的半扇窗户里吹进来，带着细碎的花草香。再过两个小时就该天亮了，王杰希想。

“叶秋，苏沐橙，方锐。”他报出了几个人名，“苏沐秋就不提了，没什么意义。”

黑色的皮质沙发发出吱吱的响声，装睡的人终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整个人都很懒散，下巴上冒出了新的胡茬，头发乱糟糟的沾着灰，眼睛却锐利得像把刀，连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这么对待客人可就没劲了啊。”叶修掏出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

“你那烟我刚刚碰过了。”

“我知道，我不怕你下毒。”

王杰希挑挑眉，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开了，重新坐回到叶修对面。

“你这可乐是15号之后买的？”

“之前。”王杰希喝了一口，“我知道你来过我这儿，我也不怕你下毒。”

叶修呼出一口烟，挺随和地笑了笑：“看这架势，自我介绍就免了。”

王杰希点点头。

叶修很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舒服得跟在自己家似的。王杰希一口一口呷着可乐，这画面乍一看还挺和谐。

“我看你挺喜欢看书的，有最喜欢的作家吗？”

“没有，都差不多。”

“我特喜欢莎士比亚。”

“是吗，可真没看出来您好这一口儿。”

“唉你这话儿怎么说的，我虽虚长你几岁，但也不是没文化啊。”

“你这个虽然和但是的转折关系用的就挺没文化的。”

“原来上学的时候语文成绩不好，您多担待。”

王杰希晃了晃可乐罐子，挑起嘴角笑了一下：“语文成绩不好，看得懂莎士比亚吗。”

叶修没接话。他站起来，把还燃着的烟头扔进王杰希手里的罐子里。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借下洗手间呗，我拾掇拾掇自己，咱们好谈正事儿。”

王杰希把罐子放在小茶几上，也没动。

“我家东西你上次来的时候肯定都知道放哪儿了，别假客气，换洗衣服洗漱用品，随便用。”

叶修笑了笑，轻车熟路往卫生间走。

“我家门锁挺难打开的，你用了多久？”王杰希突然问。

“五分钟。”叶修站在门口，扭过头，“引爆器好说，绕过那个自动报警装置稍微有点费劲。”

卫生间里响起水声。王杰希看着桌上的可乐罐，目光淡淡的，单手撑头闭上眼，稍微休息了一会儿。

十分钟后，叶修从卫生间走出来，穿着王杰希的家居服。胡子也刮干净了，头发还潮潮的。

他坐回到王杰希对面。

“你沐浴液挺好闻的。”

王杰希看了他一眼：“没戏。”

叶修看着他笑：“我以为我还得再跟你客套两句呢。”

王杰希没接话。

“没弱点真的挺可怕的。”叶修说，“你看你刚才就说出了我好几个弱点。”

王杰希用一种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的眼神看着叶修：“能暴露在我面前的弱点？你不如换个词儿，叫圈套好吧。”

“那你不是也没上套么，我也挺失望的。”

王杰希看着叶修的眼神里多了点怜悯。

“你说我把你父母绑架了你会上当么。”

王杰希有点不耐烦：“你要是来跟我说废话的，不如回去吧，我也挺困的了。”

“好说好说，不急。”叶修摆了下手，“高英杰？”

王杰希看着叶修没说话。

叶修盯着王杰希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释然地笑了笑：“真有这个人啊，我以为是你瞎编的呢。”

王杰希耸了耸肩。

叶修打了个哈欠：“其实我也挺困的了……再说一个就不说了啊，方士谦。”

王杰希笑出声。

“查到这俩名字费了你不少时间吧。”

“唉往事何须再提，没意思的话就不说了。”

“我可以给你他俩的地址。”王杰希伸了个懒腰，“你可以带着嘉世和兴欣的人直接过去，不用跟我打招呼。”

“那你这样就挺没劲的了。”叶修挺不满意，“我不侮辱你智商，你也不能侮辱我的啊，谁知道你们微草水有多深。”

“没用，真的，叶修。”王杰希挺诚恳地看着他说，“之前你自己也来我这儿看过了，你自己的实力你自己清楚，查出来什么了？那你今天来这儿有什么意义？我该不给你还是不会给你。”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资料给我，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也不会吞了你的份，还能交个朋友，对不对。”叶修说，“你看咱们这初次见面不就挺愉快的，我还用了你的沐浴液，还穿着你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睡过了。”

王杰希翻了个白眼没接话。

叶修愤愤地站起来，撸袖子：“干脆咱俩打一架吧，谁被打趴下了谁滚蛋，成么！”

王杰希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我没意见，我平时有健身的习惯，你有么？”

“我没有，我平时有打游戏的习惯。我游戏打得可好了，你行么。”

王杰希懒得说话。

叶修走到床边，撩开半掩的窗帘，看着夜幕深沉下被灯光璀璨淹没的B市街景。凉风吹进来，王杰希突然觉得有点冷。

“再有两分钟。”叶修突然开口，“再有两分钟，刘小别会来。”

王杰希猛地站起身，盯着他。

叶修转过身面冲着王杰希，笑得非常随性：“想知道我是怎么联系到他的，对吧？”

王杰希环抱着臂盯着叶修，没说话。

“哎，这么看还挺明显的，你眼睛一大一小啊。”

“叶修。”

“哎？”

“你挺没劲的。”

“你一会儿就知道我有劲没劲了。”叶修靠在窗口，整个人都很放松，“忘了说了，我告诉刘小别，你锁上的警报都解除了。”

王杰希转身就朝门口走，被叶修一把拽住手臂。根本不是缺乏锻炼的人才有的力道，王杰希觉得自己的右臂几乎被钳制得快充血了。

“还有一分钟。”叶修说，“你觉得我会让你过去？”

“你真是疯了。”王杰希恼怒地瞪着他，“我们都会死的。”

“你还怕死？真是奇了。”

“我讨厌和你这样的人死在一块儿。”

叶修看着他：“我提醒你一下，还有三十秒。”

王杰希放弃了挣扎，垂下手臂，看着叶修。

“还有十五秒啊，王杰希同志。”

王杰希突然笑了一下：“我小时候挺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的。”

叶修看着他，听他继续说。

“你觉得我会下意识地泄露信息？”王杰希轻轻挥下叶修的手臂，“死一两个人，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叶修没有继续阻止王杰希。王杰希也没有动。两个人静静站在原地，等着最后的时间过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开锁不当引起的爆炸，没有刘小别的对讲，甚至没有脚步声。

“和聪明人玩儿游戏就是没意思。”叶修终于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听到刘小别的名字会稍微惊讶一点。”

“我是挺惊讶的，没想到你能挖这么深。”王杰希说，“但是微草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攻破的。”

“我挺期待的。”叶修说，“我挺期待看你到最后求我时候的样子的。”

“那咱们走着瞧。”王杰希回敬道，“你走吧，衣服也穿走，不用还了。”

叶修看着王杰希把他换下来的脏衣服装进一个袋子里递给他，他接过去，轻轻松松地朝门口走去。

“会还的。”临出门前，叶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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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草叶王实在太难写了，坚决不再写叶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