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科学官

【方王】【哨向】不想说话（七）

设定什么的早就不管了，什么炫酷写什么。

原著什么的也早就不管了，谁敢退役抽丫的。

所以特别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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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微草从预备役新转正了一个小孩儿，叫高英杰。

 

他还在预备役的时候，王杰希就时常去看他。据说天赋异禀，有望成为下一任的首席哨兵。

 

但其实只是个年轻的，非常腼腆，甚至有点瘦弱的小孩儿。

 

他刚来报道的时候，方士谦捏了捏他的胳膊，瞅了瞅王杰希。

 

“怎么现在微草都开始雇佣童工了？”

“他成年了。”

 

方士谦又仔细瞅了瞅小孩儿。

 

“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懂了。”他这样说着，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高英杰有点无措地站在队长办公室，不知道该说什么。王杰希安慰他：“你别听方士谦胡说，他就喜欢没事儿找事儿。”

 

“副队不喜欢我？”高英杰想了想，还是怯生生地问。

 

王杰希思考了一下：“他谁都不喜欢，他就没开这一窍。”

 

 

高英杰还有个好朋友，叫乔一帆，原来也是预备役的哨兵，转正的时候被兴欣要走了。高英杰一个人融入到一个新的集体，多少有点不适应，好在微草的各位都是热情开朗好说话的，还都挺照顾。

 

他的拟训计划都是王杰希帮着制定的，俨然一副要培养接班人的架势。方士谦每次看着他抽空就翻看高英杰的训练记录，嘲讽的神情有点像叶修。

 

“哟，怎么着，现在就想着退休了？”

王杰希白了他一眼：“你还没退呢我退不了。”

 

方士谦有点正色道：“可是我确实要考虑退役了啊。”

 

王杰希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方士谦继续说：“你看林队长也是到时间了就退，我服役期也快满了，也该考虑考虑去留了。”

 

王杰希还是没说话，他就那么瞅着方士谦犯病。

 

方士谦咳嗽了一声。

 

“这种时候你就该出言挽留了懂不懂。”

 

王杰希没再搭理他，低下头继续翻看文件。方士谦自己讪了一会儿，觉着没劲，便离开了王杰希的办公室，轻轻地关上了门。

 

 

联盟的联合军演是在元旦过后的第一周。王杰希打算让高英杰在军演上正式出道亮相，元旦那几天也没好好休息，带着高英杰单独执行了一个小任务，据说帮助他开发了自己的外向力。

 

外向力不一定每个哨兵都具有，看缘分也得看天赋。联盟资料外向力那一栏，可填可不填，有的人早就公之于众了，比如喻文州的异能，黄少天的融合，邹远的时间等等。有的人也没刻意瞒着，但也极少主动表现出来，所以几乎没人知道，比如叶修，张佳乐，王杰希等等。有的人虽然有外向力但是不稀罕用觉得老子一只手也能neng死丫挺的，比如孙翔，唐昊，年轻时的韩文清等等。还有的人，你也摸不准他到底有没有外向力，比如肖时钦，江波涛，方锐之类的。

 

高英杰的外向力，据说挺牛逼，但他口风紧，王杰希的口风比他还紧。后来越传越邪乎，都说王杰希培养了微草一个大杀器。

 

甚至连方士谦都不知道。这让他有点恼火。

 

“我怎么说也算是一队之副，这头衔说出去有点不上不下吧，但咱俩好歹出生入死那么多回，你没必要连我也瞒着吧？”

王杰希闻言，眨了眨眼睛。

“可是，你也不知道我的啊？”

方士谦愣了一下。

“我的精神体你也不知道吧？”

王杰希完成了双杀。

“我家住哪儿你知道吗？”

 

方士谦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虽然旧后面那个字儿他也不认识，但是这个性质依然很恶劣。

 

他想说，王杰希你等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但他说：“其实你是没有吧？”

 

一向十分正经非常严肃的王杰希破天荒的笑了笑。

 

“我有或者没有。”他说，“哪次也没耽误工夫完成任务啊。”

 

 

联盟军演，有一个环节是同期出道的哨兵一对一友谊赛。抽签制，高英杰抽到了卢瀚文。黄少天有点儿开心，觉得蓝雨和微草的宿仇终于可以传承到下一代身上了，他和自家队长雄赳赳气昂昂地感慨着，觉得年轻人就应该在战场上挥洒热血。

 

结果喻文州说，少天，咱们和人家本来也没宿仇啊。

 

黄少天有点卡壳，但他很快忽略了这个事儿，他正忙着给蓝雨的未来加油鼓劲儿。

 

“小卢，我跟你讲，上场以后你不要管别的，直接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不给敌人一丝一毫耍阴谋诡计的机会，明白了吗！”

 

黄少，你自己就是个机会主义者，这样说别人不好吧。

 

但是卢瀚文还是被黄少天的热情感染了。他一上场就亮出了自己心爱的重剑，那柄重剑几乎赶上他自己的身高，却被他用得行云流水，就像剑的名字一样。

 

高英杰的武器看上去简直不像武器。简简单单的一柄长手杖，看不出材质，泛着浅浅的银光。少年安静地站在场中央，不闪不避，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拄着手杖立于身前。

 

卢瀚文手执重剑上来便劈头砍下，一点不犹豫。高英杰抬手用手杖格挡，退了半步。两个人在场上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一时间也分不出高下。卢瀚文打得渐渐兴奋起来，重剑剑身开始泛出淡淡的红光。高英杰见状，一个轻轻地起落，与对手拉开三个身位，同时执着手杖的手臂轻抖了一下，手杖瞬间变成一把银色的手枪。高英杰利落地举枪三个点射，把卢瀚文也逼退了一个身位。

 

“你很厉害！”卢瀚文高兴地喊着，剑身的红光更浓了一些，“这是你的外向力吗？”

 

高英杰摇摇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呀，我们队长也会。”

 

坐在下面的黄少天早就嚷嚷起来：“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怎么这样的怪物都被微草挖走了，之前一个王杰希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个高英杰！他们微草是不是名字里带杰的都自带这么讨厌的buff啊！不公平不公平！”

 

黄少天说的是微草历任首席哨兵林杰，王杰希，还有未来的高英杰都会的能力，改变金属的状态。说外向力吧算不上，但说是哨兵特有的技能，也确实不是人人都会的。微草的人模糊了外向力的定义和边界，就像蓝雨总能让联盟军演改变规则一样。虽说王杰希是联盟独一无二的魔术师，但无论是林杰，还是将来的高英杰，当他们拿起王不留行这件武器，总能呈现出不同的魔法。

 

高英杰手中的木恩已经由手枪变成了一柄细身长剑，他比面前活力四射的勇猛少年高出来差不多一个头，两个人都是联盟年轻的面孔，打得格外好看和新鲜一些。

 

黄少天这边一边留意着卢瀚文的进攻，一边嘴里不停地和喻文州吐槽。

 

“队长队长，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第一次和王杰希对打的情景吗，这不要脸简直就是在变戏法儿啊一点逻辑都没有，幸亏我反应灵敏智商超群没有上他的当，但是现在就连微草的小孩都这么变态，王杰希大概变得更变态了吧。”

 

他跃跃欲试地，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上次蓝雨和微草的联合军演以执行任务不了了之，一直都是黄少天的遗憾。

 

喻文州仔细观察着高英杰的套路，总觉得这少年应该不止是他目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场上的两个新人打得分外胶着。卢瀚文攻击力非常强，高英杰灵活性更高。两个人体征监测的规定数值都在迅速下降着。卢瀚文不愿再恋战，打算集合一个大招决定胜负，他退了几个身位，迅速蓄力，剑身开始发出夺目的红光。

 

他一脚正欲用力，突然听到队长在后面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瀚文！”

 

卢瀚文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高英杰看准这个空当冲过去，将细剑抵上卢瀚文的脖子。

 

裁判叫停，高英杰险胜。

 

“下次有机会还要和我打一场啊！”输了的卢瀚文一点不沮丧，兴致勃勃地开始约战。

高英杰羞涩地笑笑：“好啊，有时间吧。”

 

卢瀚文刚走下场，这边黄少天就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开始唠叨：“小卢你打得非常好，时机行动都特别好，虽然最后犹豫了一下但是没关系！是人难免都会失误！你现在已经知道微草那边的打法了，以后记得把我们大蓝雨发扬光大一直压在他们头上！”

 

卢瀚文兴奋劲儿还没过去，一脑门子的汗，小脸儿红扑扑的。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挣开黄少天的胳膊扭头看向喻文州：“队长，你刚刚喊我有什么事？”

 

“嗯？”喻文州看了他一眼，“我没喊你啊。”

 

“诶……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卢瀚文挠挠头，“当时我太激动啦！”

“说起来，小卢在和高英杰对战的过程中，有发现他使用外向力吗？”

 

“如果不算变武器的话……”卢瀚文歪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我没感觉到。”

 

 

接下来又是几场新人之间的单人赛。然后进行到下一阶段，联盟每年会有四到五名的新人希望挑战前辈。

 

高英杰又上场了，他希望挑战的前辈是王杰希。

 

王杰希没有用自己的王不留行，他走上场，手里拿着的是和高英杰的木恩一模一样的一支手杖。

 

“你看王杰希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黄少天说着。

 

坐在微草旁边的是兴欣战队。叶修探过半个身子捅了捅方士谦：“诶，大眼儿是不是又长个儿了啊？”

方士谦白了他一眼：“都特么二十好几了还长个屁的个儿。”

“唉。”叶修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我可听说外面儿好多小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王队长呢。”

“嫁他？”方士谦又翻了个白眼，“她们那是缺少父爱。”

 

这几年的队长，王杰希当得着实不错。认真负责，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忧国忧民，颇有些长者风范。虽然他不是微草战队里年龄最大的，但却是看上去最成熟的。尤其后来年轻的队员越来越多，他也就变得越来越稳重。有时候也会操心队员们的衣食住行心理卫生。上次帮着余老板一起给周烨柏相了回亲，方士谦就一直借着这事儿吐槽他是当爹的命。

 

而此时的微草爹爹正站在台中央，他穿着微草战队的战斗服，脚踏皮靴，手臂上的队长徽章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他带着白手套，一手拿着银色的长手杖，随意地站在那里，目光略微低垂着，很像叶修口中说的外面姑娘们都想嫁的长身玉立温柔又带着点儿不经意的霸气的玛丽苏男主角的形象。

 

高英杰有点紧张地站在另一边。王杰希冲他温和地笑笑，主持人喊了开始，高英杰毫不犹豫地将手杖变成手枪，率先连发展开猛烈攻击。

 

王杰希身形敏捷地躲闪着，手中的长杖并未变换形态。他似乎还在思考着一些问题，并未曾想要主动发动攻击。

 

那边高英杰进攻的势头却越来越足，他的双手发出浅浅的银光，手枪也变成了重火力机枪。他似乎是一定要把王杰希的外向力逼出来似的，攻击起来毫不留情，一点情面都不留，看上去丝毫不像平时场下那个羞涩腼腆的少年。

 

不仅身为外人的叶修吃惊，就连方士谦也很吃惊。

 

这小子，深藏不露啊，还挺能装的。

 

他看着台上的王杰希被逼到角落，觉得有点不爽。

 

场上的王杰希体征检测的比赛规定数值已经被耗去了接近一半，他本人也被逼到了不易躲避的角落里。高英杰手中的攻击没停，迅速换弹药上膛，就仅仅是这一个瞬间，王杰希飞身上前，甚至连底下的观众和裁判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再看时场上的形势已经彻底逆转，王杰希将高英杰压得半跪在地上，银色的手柄早就变成了一把泛着冷光的长镰。

 

锋利地镰刃抵在高英杰的脖子上，高英杰眼中有慌张之色，却又在瞬间平静下来。紧接着又在下一个瞬间，场上突然腾起浓重的烟雾，伴随着两声巨大的爆炸声，观众们只能看到场地上端的大屏幕上，高英杰的数值已经清零，王杰希也岌岌可危。

 

等到烟雾散开，大家才明白，高英杰在镰刀卡住自己脖子的一瞬间将武器变成炸弹，爆炸逼退了王杰希，带去了他绝大部分的能量，但王杰希也在后一个瞬间扔出了手里的武器，直接带走了高英杰剩下全部的能量。

 

哨兵是不允许失败的，就像战场上一个失误就会产生死亡，首席哨兵一旦被打败便会易主。

 

微草的队长王杰希是不能被打败的。但他用自己的心力贡献出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他让其他人知道高英杰将是未来的明星，也让高英杰自己明白，他眼中的队长并非不可战胜。他曾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王杰希的心思叶修看出来了，喻文州看出来了，方士谦也看出来了。

 

比赛结束后，王杰希拍了拍高英杰的肩膀。经历过激战的少年身体还在兴奋地微微发抖，他低头看了看高英杰还泛着红的脸，静静地说：“怎么样，能对微草的未来负责吗？”

 

高英杰抬头看着自己一直非常敬爱的，非常关心自己的队长。他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话，但是一双漆黑的眼睛里亮晶晶的，王杰希看见了，也没多说什么，拍了拍他就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方士谦见他坐过来，歪过头凑他耳边儿悄声说：“你至于么你。”

王杰希瞥了他一眼：“这么容易看出来？”

方士谦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你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你这么信任高英杰？”

王杰希有点奇怪：“我说你是不是固定性疾病啊，当初林杰队长说让我当队长的时候你不高兴，现在我培养英杰你也不高兴？”

“滚蛋，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方士谦无视了王杰希肯定的眼神，继续说，“我只是觉得，这小孩有点怪。他场上场下完全是两个人。”

“轮回的周泽楷不也一样吗？”

“那不一样。你信我，那不一样的。”

方士谦顿了一下，又加重了语气。

“那不一样。”

 

他非常希望自己的强调能传达到王杰希那里，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哪里不一样。高英杰平日里知书达理温柔内向，训练学习一丝不苟勤奋认真，尊敬队长热爱队友，出任务的时候也是从来没有掉过链子，俨然就是个队长的好苗子。但方士谦就是觉得，肯定有哪里不一样。

 

场上的比赛还在进行。身后微草的队员们有的在看比赛，有的在聊天。高英杰和兴欣的乔一帆坐在一块儿，正一边看着比赛一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聊什么。方士谦旁边的叶修正在和魏琛开嘲讽。对面儿看台的黄少天叽叽喳喳的声音透过整个赛场都能传过来，整个都一派热热闹闹生龙活虎的场面，活力得不行。

 

方士谦凑在王杰希跟前儿，他的嘴唇都快贴到王杰希耳朵上了，王杰希坐得不动如山的，躲都没躲。

 

方士谦说：“是不是我今年退役的话，你就打算一个人把高英杰带出来了？”

王杰希看着场上正进行着的比赛，没回头：“不光是英杰，还有微草。”

“这样啊。”

 

场上正在进行的对战，是轮回的周泽楷对兴欣的苏沐橙。联盟男神女神同场竞技，打得非常好看，观众席加油的呐喊的花痴的声音简直要把屋顶都掀翻了，热浪一波一波地涌过来都不带间断的，简直比过年还喜庆。

 

可能是元旦刚过，跨入新的一年的人们能量总是蓄得格外足一些。

 

在这片热闹的赛场里，方士谦伸出两只手，卡住王杰希的脸，把他的头扭过来朝着自己。

 

王杰希眨了眨眼，方士谦的手在他脸上很有些有力，把他的嘴都微微挤得撅了起来。

 

高冷如王杰希依然不动如山地让方士谦那么掰着。他稍微动了动嘴唇，模模糊糊地说：“你想干嘛。”

 

方士谦盯着王杰希那双大小眼，特别认真地，特别正经地说。

 

“我不退役了。”

 

“我得留下来和你一起带微草。”

 

哨兵的五感比向导灵敏很多。一波接一波的声浪和人潮发出的喷薄的热气充斥着整个赛场的空气。王杰希在这一片嘈嘈杂杂的环境中，看着方士谦的脸离自己前所未有的近，他从没看到过他这么认真的神情，哪怕是他俩一起出任务遇到特别危急的情况时也没有。

 

方士谦的眼睛很亮，认真起来的时候，目光特别犀利。他的嘴唇很薄，此时此刻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王杰希的脸被方士谦的手挤得都有点疼了。但他还是没躲开，他能感受到方士谦的手掌非常温暖干燥，非常平稳有力。

 

他张张嘴，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虽然自己的嘴被挤得有点撅，但他还是很镇定地说。

 

“行啊。”

 

方士谦放下了手。他扭头看了一圈儿，然后跟王杰希说：“你放心，刚才我揉你脸没人看见。”

旁边儿的叶修凑了过来：“大眼儿刚才挺萌啊，来让哥也挤一个。”

“你滚蛋！”方士谦拍开了叶修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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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