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科学官

【李轩】河川与枫叶林

身为一个轩哥迷妹，怎能不在他生日这天吹一吹。
不是忠犬，不怂。只是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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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羽策第一次去见李轩前，曾问过苏沐橙这是个什么样的人。高他一届的军校学姐笑得高深莫测，并没说什么有用的话。

“是个很受女孩子欢迎的人。肯定是没周泽楷帅的，但是很酷。”

女生总容易喜欢酷一点的人，不苟言笑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吴羽策问，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吗。

苏沐橙不置可否。

“你俩可以比一比。”她这样说着，随意地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去虚空报道那天，没有车接。吴羽策从机场出来，给李轩拨了个电话。

之前负责交接的是战队老板，李轩压根没有露过面。后来一切都处理妥当，去虚空任职空了许久的副队长一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后，一天晚上，吴羽策才有了第一次与李轩直接接触的机会。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简短明确，只有寥寥几个字：虚空李轩，存好号码。

吴羽策将号码保存进电话簿，名字设置的是队长。

此时站在机场，人来人往，他第一次拨通了李轩的电话。

之前吴羽策接到任职通知和调度命令与行程后，给李轩发过确认短信，汇报了自己预计报道的日期和时间后，他随口多问了一句，我以为会直接降落到虚空的军用机场。

面对他的试探和质疑，虚空队长李轩只回了两个字：没钱。

简明扼要，耿直坦白，不留后路。

结果飞机晚点，吴羽策晚了五个小时降落。

那边接通了电话。李轩的声音沉稳中有清朗，冷静自持。

“讲。”
“报告队长，我已到机场。”
“嗯，我发你地址，你打车过来，车费报销。”

那边就这样挂断了电话。半分钟后，一串地址发了过来。

不是没派人接机，飞机晚点三小时后，李轩让接机人回来开例行会议了。

吴羽策拎着简单的行李来到虚空，刚下车看到战队老板正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只有他一个人，穿着灰色西装三件套。没见到虚空队长。

老板热情地招呼着：李轩刚开完会，回办公室处理些事情，我先带你去宿舍。

吴羽策的宿舍在李轩对门。放好东西，他跟着老板来到办公楼，去李轩的队长办公室正式报道。

办公室门大开着，里面没人。“刚散会回办公室处理事情”的队长不翼而飞，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工作过的痕迹。

老板有点挂不住面儿，冲吴羽策笑笑，转过身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吴羽策听力特别好，他也不想故意听别人电话的。

“你忙你的去吧，让他来拟训场旁边找我。”

通话总时长目测不过十秒钟，且被李轩单方面切断电话，没给老板质问的时间。

老板转过身对吴羽策抱歉地笑笑，领着他走出办公楼，横穿花园和食堂，来到拟训场。

“李队长应该在那儿等你，我就不陪你过去了，你从这儿进去走不远应该就能看到他。”

老板手指的方向是拟训场旁边的一大片枫树林。

正值初秋，枫叶变红，着了旺盛的火一样，烧得轰轰烈烈，空气中却飘着凉爽的淡香。

吴羽策慢慢在这叫得上奢侈的树林中慢慢走着，并未见到什么队长的身影。

初次见面在这种地方倒也不错。他这样想着，隐隐听到有水流的声音。

这种地方竟有隐秘的河流，只是不知深浅宽窄，清澈混浊，有无小桥。吴羽策寻着飘渺的水声走，想一窥究竟。

水声变大了些，可能再过几个转弯就能看到河床。然而就在这时，头顶上突然传过来一个声音。

没有通过电频处理的失真，这声音比电话里更年轻一些，也更随性一些。吴羽策循声望去——

最繁茂的一颗枫树枝干上，一身黑色虚空军礼服的李轩侧身随意地坐着，没戴领带，白衬衫头两颗扣子解开了，微微露出锁骨的棱角。

他身影修长，黑色眼睛里有凛冽的光，此刻多了点懒散。李轩招了招手，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鬼使神差的，吴羽策竟没有一点犹豫，拉住李轩伸过来的手，一个借力便翻身上树坐到了李轩身边。

终于看清了虚空队长的脸。是没有周泽楷那样咄咄逼人的帅气，但多了冷静内敛，肃然成风。

李轩说：“晚上有什么想吃的？”

一点不见外，开门见山。吴羽策还不太适应，就说随便吧。

“那就定个我喜欢的馆子了，吃不惯回来让阿姨给你开小灶。”

李轩说着，看了眼吴羽策：“有什么想问的？”

吴羽策想了想：“你是周泽楷那种类型吗？”

可以是问沉默寡言，也可以是问甩手掌柜，也可以是问大众情人。

他没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等着对方的回答。

李轩笑了笑，看着他：“不是。”

他补充说。

“就是李轩型的。”

吴羽策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之后的片刻，两人默默无言。都不是爱饶舌的人，只静静听着风声和枫声。

过了一会儿，李轩说：“你先回去吧，随便逛逛，晚上给你接风。”

吴羽策跳下了树，李轩抬手朝一个方向随意挥了挥：“河在那边。”

黑色的眼睛冷淡克制，像能洞察人心。

吴羽策站在枫树下，敬了个礼，顺着李轩指的方向离开了。

是个有意思的人。他想。

如果以后有人要问，就说他是如鬼魅一样的人吧。

那时联盟还没有虚空双鬼一说。

但那天不会太远。